2018年3月3日,全国两会首场“部长通道”开启。
在回答关于“春节期间离监探亲”的问题时,司法部部长张军表示,改造罪犯要做到“收得下、管得住、跑不了”。但监狱不是动物园,猛禽猛兽在动物园里一直关到最终死亡都不能出去,但监狱罪犯刑期满了就要出去。
张军部长的话立即引发法律界热议。特别是今年春节期间共有27个省(区市)311所监狱批准999名罪犯离监探亲,截至2月20日已全部安全顺利返回监狱。这是盛世中国的“纵囚”之举,为法学专家、张军部长点赞。
监狱不是动物园,张军部长说的对。其实,在动物里的动物还有性自由和权利,犯人的性生活是受限制的。我们的国家终于关注到了犯人这一社会最低层的群体,因为他们的权利是受限的。
有一个段子,微信上传的很广。
很多女生都喜欢这样的好男人:早上6点准时起床,晚上9点准时上床睡觉。不抽烟、不酗酒,不逛夜店、不泡妞,更没有绯闻。生活中没有什么秘密可言,不藏私房钱,不玩微博微信,连暧昧短信都没有一个。稳重、随和,平时不是静静地呆着思考未来,就是读书学习,非常听话,衣着整洁常新。
这样的男人,在我们这里,很多,很多。——某监狱宣
我们法学界一直在讲一个历史故事。
55岁的“老青年”陈独秀被国民党以“危害民国罪”判刑13年;后上诉,减刑为8年。被押解江苏省第一模范监狱,俗称老虎桥监狱。陈独秀将监狱变成了研究室。他在牢房里摆了两个大书架,上面堆满了经史子集。他甚至与给自己送饭的老婆潘兰珍在狱中公然做爱,且斥骂狱卒:“老子人犯了法,老子的性欲却没有犯法。”成为千古彪悍之事,也被后人誉为真性情男人。在监狱中,陈独秀写下了《独秀文存》第九版,蔡元培亲自为这个在押犯人写序。令国民党大员们唏嘘不已。
好了,借着张军部长的讲话,许多法律人提出:为配偶探监提供“夫妻房间”,解决犯人的性生活问题。
这应该不是空想。前些年,我国不少监狱推出了“特优会见”、“亲情会见”、“夫妻房”等“特殊政策”或“优惠待遇”来满足服刑人员及其配偶的同居需要,允许表现良好的服刑人员与其配偶在监狱内同居一晚,以稳定和巩固服刑人员的婚姻和家庭。据网易新媒体梳理发现,各地监狱陆续试点已有10年之久。
可是当具体操作时出现一些违法犯罪、破坏监管秩序的行为以及“钱权交易”的腐败现象,在社会上引起广泛争议和媒体的炒作时,有些监狱就停止了“特优会见”尝试。
2015年媒体曝光黑龙江监狱在押男犯贿赂狱警,手机网聊“钓到”7名情人。这名“铁窗情圣”还在高墙内与探监情人发生性关系,匪夷所思之外充满了荒诞感。
2015年5月2日(周六)晚值班期间,江西省抚州市东乡县看守所副所长雷荣辉安排一名“失足女青年”与在押犯人何玉玲(男)会面,在看守所的食堂内进行卖淫嫖娼活动。
2013年,辽宁铁岭监狱曾被媒体揭露监狱“夫妻房”曾被乱用。
因犯故意杀人罪而被判处死刑后改死缓、绰号“虎豹”的大连黑社会老大邹显卫,在投监后买通监狱领导,将死缓改为有期徒刑,还在高墙内住高级套间,专人伺候,召妓,乘豪华轿车随意出入。最后竟在监狱领导的一手策划下,神奇地“保外就医”,并再次酿成血案,致一人死亡一人重伤……2003年4月辽宁省大连市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开庭审理了这起大连市最大、辽宁省及全国都极少见的、情节极其恶劣的“虎豹”黑社会团伙案。
2001年3月19日中国青年报报道:“干部嫖娼提心吊胆,犯人嫖娼放心大胆,上有武警站岗放哨,下有警察守门把关”。这是一首在湖南省邵东监狱二监区犯人中悄悄流传的顺口溜。
事实上,监狱“夫妻房”不时爆出丑闻。在一些服刑犯人眼中,“夫妻房”即为“炮房”,有的犯人开假结婚证明找“小姐”。而麻烦在于假夫妻证明,很容易弄到;而有时候狱警也不能核实真假。现实操作中,如何百分百确定犯人配偶的身份,是否存在寻租空间,也被社会舆论所质疑。
此外,女犯人是否允许怀孕存有争议,而罪犯是否应该同时被剥夺性自由,社会各方分歧较大。
看来,借着张军部长监狱不是动物园的讲话,法学界应该好好研究一下:为配偶探监提供“夫妻房间”,解决犯人的性生活问题。